图/文 向彦霖

辗转在城市与乡野的路途，再抬头时，乌云闭月，星光暗淡，只见车辆的尾灯发出微弱且刺眼的红光，迎面而来者少之又少，在俯视大山时，或是一条红色的长龙，蜿蜒在公路，届时，某个不知名的山头里也飘来迷雾，模糊着视线，大山里的路还很长，也且慢慢地行着，红色的微光也湮没在山间。

清晨，微微的光亮，淅沥的小雨，炊烟弥漫屋顶，昨夜者，在烟火里踏入山间。

往事沉淀，山水依旧，被土地孕育的人归于土地，做着长长的梦，梦里想来是幸福的，又论什么人间疾苦，年岁已久，路应当还是过去的路，今年大概又换了几个人来走，春意啊，弥漫在山间的各个角落，蕴藏着无穷无尽的生机，这时竟也透着生的忧伤。

大山的生命坚毅不息，越往上走，越觉如此，各类的草、各种的树，交错杂生在大山的各个角落，草最廉价，一年生一年死，树则显得沉稳，以年为单位，沉淀着沉淀着，恍然如梦的几十年，夭折在风雨里，砍倒于利斧下，糜烂在土地中，伫立在山头间，各有天命，各有归宿。

山间的风景各有滋味，身处大山，看尽风景，尝遍滋味，也算是一点点难得的闲趣，毕竟可能几年也才来一趟，贪心地多看看总也是好的，大抵，只有那些长眠于此的人才能看尽四季的变化，至于外面的世界就让今天的人来讲述。

曾经，心念远方，后来，怀念故土，也且受用后人这不尽的香火吧，是根，是魂，是一缕缕青烟，腾起于山间，年年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