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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打田山歌

收集整理:畦哥 演唱:潘公潭村瞎大
 
十八哥哥听我言,我问哥哥连几连.
要学画眉常年叫,莫学阳雀叫半年.
 
十八妹妹听我言,我问妹妹连几连.
青藤缠树缠到死,岩板铺路万万年.
 
天上起云云起花,包谷林里秧豆夹.
豆夹缠坏包谷树,姣妹缠坏后生家.
 
唢呐吹过麻斗湾,看到花轿我泪涟涟.
霜打芭蕉根冒死,火烧萝卜心冒干.
 
家花冒有野花香,讨姣冒有连姣强.
讨姣又要钱和米,连姣只要角色强.
 
野花冒有家花香,连姣冒有讨姣强.
讨姣三年得个崽,连姣三年光打光.
 
去了去了又转来,转来有句话交待.
铜打钥匙交给你,花园冒让乱人开.
 
千放心来万放心,妹妹冒是咯号人,
哥哥放心往前走,桐树摇枝冒摇身.
 
草鞋烂了四条筋,蛤蟆死了四脚伸.
姣妹死了眼冒闭,挂欠哥哥打单身.
 
草鞋烂了四条筋,哥哥你有几样心.
哪个若起两样意,变牛变马变畜牲.
 
桐树开花白蒙蒙,连郎冒怕郎仔穷.
只要俩人情义好,冷水煨茶慢慢浓.
 
这山望到咯山高,望到妹妹拣柴烧
妹要烧柴我帮拣,妹要呷水我帮挑.
 
耳朵发烧头发热,背时喷嚏打冒才.
十八妹妹冒念我,功夫正忙冒得来.
 
想哥焦来想哥焦,想哥想成相思痨.
想成痨病难得整,想成血痨命难逃.
 
姣妹挑水担钩长,冒是挑水是望郎.
你娘骂你去久了,癞子岩板路难行.
 
夜了夜了动夜风,只望哥哥早收工.
早早收工早早好,草堆树下做一蓬.
 
屋里点灯亮堂堂,红灯挂在门梁上.
人家点灯心里亮,姣妹点灯守空房.
 
十七十八要戴花,再冒戴花害自家.
葫瓜老了要削皮,茄子老了无人呷.
 
冒会唱歌跟我来,跟我沅州考秀才.
去你给我挑箱子,转你给我提草鞋.
 
生冒丢来死冒丢,除非阎王把命勾.
阎王勾了小命去,来世投胎又一路.
 
好田冒用粪来堆,好墙冒用生死灰.
好木冒用桐油光,好鼓冒用响重棰.
 
冒有柴烧折屋檐,表哥表妹正好连.
牛栏竖到田坎上,肥水冒落外人田.
 
哥是天上一条龙,妹是地上花一篷.
龙要翻身才落雨,花要雨浇才花红.
 
三只斑鸠飞过湾,两只成双一只单,
两只成双飞去了,一只打单咕咕喊.
 
清早上坡坡又长,走到坳上鲤鱼溏.
鲤鱼塘里好冼澡,姣妹门前好歇凉.
 
天上起云云重云,地上埋坟坟重坟.
打开碗柜碗重碗,拨开帐子人重人.
 
走路妹仔手冒摇,路边黄茅快如刀.
要是割着妹的手,窝痒窝痛怎开交.
 
早晨上坡坡又长,上到半坡土地塘.
土地问找要钱纸.我问土地要嫁娘.
 
妹在江旮洗衣裳,手拿忙棰眼望郎.
忙棰打到妹手上,只怪忙棰冒怪郎.
 
想郎只有妹想郎,煮饭忘记榨米汤.
洗衣忘记落忙棰,下下打到妹手上.
 
想姣只有郎想姣,上坡忘记背沙刀.
包谷沙里去蓐草,下下蓐到包谷苗.
 
初出茅屋初见言,初见姣妹心想连.
心里犹如打春鼓,脸上如同火烧山.
 
阿弥佗佛我的天,哪个有心和你连.
你比园里苦麻菜,糟踏我的油和盐.
 
想姣想得眼晴黄,煮饭忘记榨米汤.
牛栏门前一篷草,猪圈前头一瓢糠.
 
爬到高坡拣干柴,望见姣妹送饭来.
我问姣妹哪样菜,妹讲泥鳅钻螃蟹.
 
郎打单身打得真,一把剪刀一颗针.
衣服烂了各人补,打望人穷冒讲亲.
 
有情只有妹有情,送哥荷包和手巾.
妹送手巾揩汗水,送哥荷包装金银.
 
有情只有妹有情,送你荷包和手巾.
送你手巾盖你脸,送你手巾装你魂.
 
晌午过了得半天,六月过了得半年.
三十过了得半老,六十花甲眼门前.
 
想妹想得眼晴瞎,工夫冒做饭冒呷.
呷茶好比呷药水,呷饭好比嚼木渣.
 
想妹想得丢了魂,买张白纸画影形.
影形画在白纸上,身随影形死得成.
 
郎也乖来妹也乖,郎编簸箕妹编筛.
郎把白米簸出去,妹把白米团拢来
 
早晨起来门对门,看到姣妹长成人.
看到轿子抬去了,你讲气人冒气人.
 
妹妹骂人骂得雀,骂我背时砍脑壳.
若把山歌砍断了,等你心慌找哪个.
 
哥哥住在高山坡,生下地来爱唱歌.
虽然冒生钱和米,能解穷人苦愁多.
 
有女冒嫁癞子郎,嫁送癞子无下埸.
三更半夜癞子痒,好比老鼠抠皮箱.
 
砍柴砍到半山腰,半山腰上结毛桃.
虽然是个毛桃子,惹坏几多厌儿毛.
 
约千约万约今天,十字路上留草圈.
哪个手多拣去了,死短死缺在眼前.
 
枫木坳上拣干柴,只望煤人回酒来.
糖扇粑粑我冒要,只望妹妹做双鞋.
 
清早起来望早牛,妹在房里收早头.
郎在河边招招手,妹在房前点点头.
 
李子酸来桃子甜,何必托媒传闲言.
冒如我俩当面讲,又省是非又省钱.
 
天上起风又起云,又象落雨又象晴.
路边行来咯个妹,又想连哥又怕人.
 
一幅白布四只角,四只角上绣雁鹅.
帕子烂了雁鹅在,冒看人才看手脚.
 
阳雀叫来要天晴,老鸹叫来要死人.
死人要死亲丈夫,总总冒死有情人.
 
老也连来少也连,冒讲老了冒值钱.
记得咯年年成丑,包谷卖过米价钱.
 
大山木叶细微微,问妹会吹冒会吹.
若把木叶吹转了,只用山歌冒用媒.
 
咋天早晨去看郎,问郎心里想哪样.
冰糖莲子我冒要,只想呷只仔鸡娘.
 
房里点灯亮金金,竹林传来木叶声.
情哥是根拨火棍,夜夜来拨妹的心.
 
伸个懒腰听得真,划根洋火点亮灯.
这时哪有阳雀叫,分明咯条在喊门.
 
冒奈何来冒奈何,我屋住在岩旮窠.
出门披番烂蓑衣,一年到头打赤脚.
 
大山砍柴冒用刀,大河挑水冒用瓢.
好妹冒用郎开口,只要启眼通眉毛.
 
咯边伢崽喂,冒打岩来采.
打着老子采采,茶荷腰.
要你埋来采.
 
我是鸭公采,你是鸭娘来采.
我是鸭公采采,茶荷腰.
要采雄来采.
 
人家丈夫背连枪,
我家丈夫背火枪,
三打两冒响.
 
人家丈夫背大刀,
我家丈夫背镰刀,
天天割马草.
 
人家丈夫穿皮鞋,
我家丈夫穿草鞋,
打呀打冒才,
 
人家丈夫戴军帽,
我家丈夫戴草帽,
烂边边顶顶好.
 
奴家今年一十七,再过四年二十一.
张家到求爹冒肯,李家到求娘冒依.
 
惹得奴家生了气,提起篮子走亲戚.
左手一把大红伞,右手一只大公鸡.
 
一走走到麻沙溪,碰到三个背时的.
大哥要我大红伞,二哥要我大公鸡.
 
只有三哥要得巧,跟我轻轻放倒起.
二十四下鸡啄米,听到听到钻进去.

作者:畦哥 潘公潭村瞎大

编辑:龙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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