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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手”黄永玉

  

黄永玉先生最近在北京开画展。但你有所不知,一个不想当段子手的艺术家不是好艺术家。

 

  说得崇高一点,伍迪·艾伦年轻时就是一个段子手。

  “我的感情生活非常糟糕,我最后一次进入一个女人的身体是参观自由女神像。”“人们对我最大的两个误解是:第一,他们仅仅因为我戴眼镜,就认为我是知识分子;第二,我的电影不赚钱,所以他们就认为我是艺术家。”

  ◎一个顶级段子手

  比伍迪·艾伦多吃了十年饭,江湖上,黄永玉完全是顶级段子手。如果他开微博或发朋友圈,哈哈党们可以转发到手软,或点上一万个赞。对于这点,萧乾这么形容:“浮漾在他粗犷的线条间的正是童稚、喜悦和奔放。”这是高逼格文艺范的路数。俗一点,有网友看过他的画展得出一个结论,“简直是用绳命在搞笑啊!”

  比如画一只鹦鹉,图说是这样写的:“鸟是好鸟,就是话多。”关于鹦鹉的段子,他一口气可以说好几个,比如这个:有人丢了一只鹦鹉,很焦急,怕鹦鹉把他曾花了时间教给它的东西说出来,左思右想后,决定在报上发表声明:本人的政治观点与丢失的鹦鹉完全不同。

  他还画过一个蛇年趣图。没有蛇,只有两个没有肚脐眼儿的光屁股洋人在苹果树下对话。蛇上哪儿了?“夏娃问亚当蛇到哪里去了,亚当说让广东佬偷去泡了酒。”

  ◎神回复收集器

  记者们跟黄永玉对话,统一变成神回复收集器。

  记者:“怎么不用电脑画画?”黄永玉:“电器里,我用得最熟练的就是手电筒。”

  记者:“黄老,如果您把自己比喻成一道家乡菜,会是哪道菜?”黄永玉:“青辣椒炒红辣椒。”

  记者:“为什么?”黄永玉:“因为不好回答,只好这么回答。根本也没有这道菜。”

  记者:“在您绘画创作的生涯中,您对哪件作品最满意?”黄永玉:“一只母鸡生了蛋,你问母鸡,它生下的第一个蛋和第三个蛋好在哪里?母鸡会告诉你吗?我的作品虽然像母鸡下的蛋,但我和母鸡又有不同之处啊!”

  记者:“有什么不同?”黄永玉:“母鸡下了蛋总要叫几声,而我不会叫!”

  记者:“黄老我还有个问题。”黄永玉:“吃完饭你再采访我吧。”

  记者:“怕您饭后要午睡。”黄永玉:“我不午睡,我又不是老头。”记者:“参加晚宴男士是否要穿西装打领带?女士是否要穿晚礼服?”黄永玉:“都不必了,最好裸体。”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相声大师侯宝林与黄永玉一齐回招待所。那时叫相声,放现在恐怕也能叫“段子”。侯宝林:“你还教不教课?”

  黄永玉:“奶大了孩子把我的奶头都咬掉了!”时间停滞……几秒钟后侯宝林说:“怪不得现在都改用奶瓶……”

  ◎“我有一百斤粮票”

  关于爱情这回事,黄永玉还回忆过第一次和夫人张梅溪见面的情景。他紧张得老半天才蹦出来一句话,这句话也颇有段子手的神韵———“我有一百斤粮票,你要吗?”

  为了追到夫人,黄永玉自认无钱又无貌,只有成天在楼下吹小号以表爱心。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了,于是发生了这样的对话。

  黄永玉:“如果有一个人爱你,你怎么办?”

  张梅溪:“要看是谁了。”

  黄永玉:“那就是我了。”张梅溪:“好吧。”

  2009年,黄永玉写了一幅字,“世界长大了,我他妈也老了”。前不久,有媒体用了一个90后的词“酷炫狂霸拽”来形容他骨子里的顽皮野性幽默。拜托,90后算什么,这玩意儿老人家已经玩了90年了。

编辑:龙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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